第18章：破渊散手
青色武道服少女旁的男子收好剑光，就对着夏从天笑道：“夏长老，别来无恙。”
夏从天微微颔首：“想不到王长老竟然亲自来了，端木瑾那个小姑娘呢？”
这时候，天上忽然传来声响，李余宁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浅青色道袍的女子踩着一片有如碧玉的青叶从天而降。
落地后，青叶化光涌入手上的储物戒指。
女子施施然对夏从天行礼：“弟子端木瑾，见过夏长老。王老师御剑破空奇快，弟子稍落后了些，还请见谅。”
夏从天摇了摇头，微笑道：“无妨，本长老还不至于与学生较量御空之术。”
这话……端木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王浩甫冷哼一声：“夏长老还是这么能言善辩。”
“彼此彼此。”
王浩甫看向了李余宁：“这便是贵社今年最出色的新弟子吗？”
李余宁行礼，道：“弟子李余宁，见过王长老。长老所言，实在让弟子汗颜。社内同学师兄师姐皆力争上游，弟子也不过是中人之资罢了。”
夏从天笑了：“李余宁，不得无礼，王长老既然真心实意地夸赞你，你且承下便是。”
“弟子明白。”
王浩甫挤出一抹笑容：“夏长老说得好。对了，这位就是鄙社今年的优秀弟子……之一，陈浮岚，夏长老应该知道的。”
陈浮岚同样是一礼：“见过夏长老。”
王浩甫面带笑意：“此番是端木瑾和计温诚这两个毕业生牵头的，正好本长老也想与我定逸道校‘排名第二’的沧灵武社交流一番教学经验，于是也就冒昧跟了过来，事先没有知会一声，夏长老不会不欢迎吧？”
你丫来都来了，我总不能再把你轰出去吧？
“当然欢迎。”
夏从天温和一笑，拍了拍李余宁的肩膀：“这后院宽敞，就在这里比斗吧。”
王浩甫环顾四周，点了点头：“夏长老的练功场地不错，我们延青武社普通弟子的演武场都要差这里几分，就在这吧。你们是否需要准备一番？”
陈浮岚与李余宁俱是摇头。
“那就开始吧。”
夏从天四人走到一边去，夏从天与王浩甫坐在了小桌两旁，计温诚与端木瑾立侍左右。
李余宁对陈浮岚抱拳，道：“陈同学，你好。”
陈浮岚两手一撒，她那沉凝如海般的气机顿时卷起惊涛骇浪，浓重的气机向着李余宁压迫而来：“李同学，请。”
李余宁眉头一抬。
这起手式他认得，正是定逸道校最热门的几门武学之一的《破渊散手》，李余宁看了一眼一旁的计温诚。
不是说这个对手没怎么练过武吗？
计温诚也是脸色微变。
他瞧着身旁笑眯眯的端木瑾，做了个“卑鄙”的口型。
箭在弦上，李余宁也没什么心思想别的。
先动手为强，他脚下一踏，便到了陈浮岚跟前，一掌向着陈浮岚的面门打去。
啪！
陈浮岚身子一偏，随后手臂一抬，便将李余宁的一掌拍开，接着便是另一只手向着李余宁的胸口袭来。
李余宁可不敢硬接她这一拳，一手抓住陈浮岚的拳头，手臂一晃，便将其中的力道化去四成，接着便将拳头撇开，身形亦是一退。
陈浮岚不依不饶，欺身而上，拳势如狂风骇浪般扑面而来，李余宁只得借着自身过人的经验以及略胜一等的感知将这些招式一一化解。
转眼间，两人便已过了数招。
王浩甫神色讶然：“这果真是新生？”
夏从天见李余宁虽落于下风，但招式娴熟，应对游刃有余，陈浮岚也就仗着气力大些才勉强占了点上风。
夏从天满意地喝了口茶，淡淡道：“陈同学是新生，本长老自然得找个新生来了。这李余宁在我武社练了一个多月，现在这擒拿手耍得倒是勉强能入眼了。”
王浩甫看着夏从天那快要咧到眼睛的嘴，暗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李余宁与陈浮岚不断交手，王浩甫亦是心中感叹。
特殊体质强则强矣，但在很多时候，单纯具备特殊体质的修士往往还不如一些悟性根骨出众的。
时代发展到现在，除非是真正顶尖的体质，不然任何体质也就在修行的初期能够超人一等，越是到后头，反而越是修行的桎梏。
特殊体质，是祖辈的道、天地的道，但却不是修行者自身的道。
纵观道界历史，那些真正搅动风云、乃至冠绝一世的大能们，几乎都是以超然的悟性与惊人的毅力，后天铸就属于自身的绝世道体。
眼下这个叫“李余宁”的弟子如果真的才接触《龙虎大擒拿》一个多月便修行到了如今这般地步，那未来的成就当真是不可限量了。
这样的天才，怎么就加入了沧灵武社呢？
场上的打斗仍在继续，越是同陈浮岚交手，李余宁就越是心惊。
这女孩初时武功路数还不算精深。
但越是对打，她的动作便越是凶猛熟练，对《破渊散手》的领悟在飞速上涨着。
再加上她那本就远超李余宁的气力，哪怕招式仍不算精妙，李余宁也已经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李余宁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沦为经验宝宝了。
他当机立断，打回一招后，身形退后半步，借着陈浮岚下一招的空当，本命元气陡然一转，化作碧绿清濛的剑气。
心念一动，右手手掌上便是碧光闪烁，食指与中指并拢，下一刻，一道碧色剑气激射而出，向着陈浮岚斩去。
剑气飙射，陈浮岚动作陡然一慢，接着眼前一亮：“来得好！”
陈浮岚手中掐动法诀，周遭灵机涌动，手掌一挥，一块巴掌大小的水盾甩出，同李余宁的剑气撞到一块。
水盾与剑气砰然炸开，李余宁动作不慢，在这个空当里已是接连激发五道剑气，陈浮岚心有余而力不足，使出三个水盾后，体内元气耗尽，终究无法抵挡。
余下两道剑气自她面颊划过，斩落两撮发丝。
陈浮岚喘着气，看着李余宁：“李同学修为深厚，我不如。”
使出六道剑气，几乎将李余宁体内的元气耗去七成。
但此战，毫无疑问是他胜了。
李余宁拱手道：“承让了。”
对于这场比斗，李余宁早有准备。
武功不行，他就以元气修为来弥补短板。
他脑子里十年《碧霄剑游真法》的感悟，在这一个月里已经兑现了将近两年。
他的修为转化为这门真法，已经无限接近于凝劲境界，这在一年级新生中处于绝对顶尖的地位。
再加上他对剑气的种种感悟，压制陈浮岚根本不在话下。
啪啪啪！
夏从天起身鼓掌，满脸赞许地看着李余宁：“不错，你这剑气清灵锐利，堪称上品，这番比试，倒是让为师开了眼界。”
“长老谬赞了。”
陈浮岚输得没脾气，王浩甫与端木瑾的脸色自然不算好。
计温诚和气地对端木瑾道：“端木同学，看来这次比斗是在下胜了，答应的事情可千万别忘了。”
端木瑾冷哼一声，不做应答。
夏从天笑呵呵道：“王长老可愿开开金口，点评两句。”
王浩甫没有理会夏从天的阴阳怪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李余宁：“李同学，依我看，这《龙虎大擒拿》你大概已经不需要沧灵武社的某些人指导了，要不要考虑来我延青武社？嗯，话说《龙虎大擒拿》这门武功本长老也会，你若是还想进修，本长老也可指点一二。”
方才夏从龙自称“为师”，但李余宁却称其为“长老”。
简单的差别，却让王浩甫心思活络了起来。
李余宁有些犹豫：“这……”
夏从天的脸色顿时黑下来了。
李余宁心知不能再挑逗了，坚定道：“不瞒王长老，夏长老待弟子极好，事实上，若非夏长老‘亲自’指点，短短一个多月，弟子断然不能将这《龙虎大擒拿》练到现在这般模样。”
夏从天顿时就知道，李余宁这厮又在缘竿而上了。
奈何王浩甫才说愿意指导，他若是不能应下李余宁现在所说的话，那岂不是要被人指摘了？
“王长老，李同学拜入我沧灵武社，正是想要修行《镇龙凝星神拳》，莫非王长老连这门拳术也会？”
“夏长老说笑了，您可是这门拳术的专任教师。”
王浩甫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余宁：“既然李同学心意已决，那本长老也不勉强了。还有三个月便是下半年的武社期末大比，祝愿李同学精益求精，取得一个好名次。”
“多谢长老祝福。”
王浩甫剑光一裹，便带着陈浮岚与端木瑾一同离开了。剑光展开前，陈浮岚紧盯着李余宁，没有说话。
李余宁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同样没有说话。
待到剑光远去，夏从天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看着李余宁，没好气道：“你小子，想要本长老亲自指导？”
“长老若是愿意，那弟子不胜荣幸。”
“哼！滑头！”
计温诚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李师弟，三万信用点我已经发给你了，注意接收。”
李余宁意识沉入念网，完成了收款，眉开眼笑：“师兄果真言而有信。”
夏从天眼角微微抽搐，这是在拐着弯催促他赶紧交货：“下周三到沧灵山来，本长老助你炼化星灵血龙髓。”
“还有，周一下午三点到三点半，这段时间里，本长老可以指点你。”
李余宁神色为难：“这……弟子周三上午有开蒙课程，下午还要去望虚谷上课。”
“以你的境界，至少得空出三天时间来炼化，具体时间，你自个儿决定。”
李余宁沉吟片刻，道：“那就下周五到周日吧。”
夏从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李余宁：“可。下周五上午九点前到沧灵山来。”
计温诚在一旁听着心惊。
这位李师弟……
每天上午要上开蒙课程，周一夏老师亲自指点，周二武社日常训练，周三望虚谷炼神培训，周四武社对练。
这样，每周也就两天半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而这两天半的时间里，还得修行本命元气、观想神识，真正拿来休息的时间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搞不好甚至压根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而现在，他下周又要将少数能够空出来的时间全部用来炼化星灵血龙髓……
就算是近古以前那些管束极严的大宗派弟子也不是照这个作息来修炼的。
这难道走的是苦修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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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上忽然传来声响，李余宁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浅青色道袍的女子踩着一片有如碧玉的青叶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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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施施然对夏从天行礼：“弟子端木瑾，见过夏长老。王老师御剑破空奇快，弟子稍落后了些，还请见谅。”
夏从天摇了摇头，微笑道：“无妨，本长老还不至于与学生较量御空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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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甫冷哼一声：“夏长老还是这么能言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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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宁行礼，道：“弟子李余宁，见过王长老。长老所言，实在让弟子汗颜。社内同学师兄师姐皆力争上游，弟子也不过是中人之资罢了。”
夏从天笑了：“李余宁，不得无礼，王长老既然真心实意地夸赞你，你且承下便是。”
“弟子明白。”
王浩甫挤出一抹笑容：“夏长老说得好。对了，这位就是鄙社今年的优秀弟子……之一，陈浮岚，夏长老应该知道的。”
陈浮岚同样是一礼：“见过夏长老。”
王浩甫面带笑意：“此番是端木瑾和计温诚这两个毕业生牵头的，正好本长老也想与我定逸道校‘排名第二’的沧灵武社交流一番教学经验，于是也就冒昧跟了过来，事先没有知会一声，夏长老不会不欢迎吧？”
你丫来都来了，我总不能再把你轰出去吧？
“当然欢迎。”
夏从天温和一笑，拍了拍李余宁的肩膀：“这后院宽敞，就在这里比斗吧。”
王浩甫环顾四周，点了点头：“夏长老的练功场地不错，我们延青武社普通弟子的演武场都要差这里几分，就在这吧。你们是否需要准备一番？”
陈浮岚与李余宁俱是摇头。
“那就开始吧。”
夏从天四人走到一边去，夏从天与王浩甫坐在了小桌两旁，计温诚与端木瑾立侍左右。
李余宁对陈浮岚抱拳，道：“陈同学，你好。”
陈浮岚两手一撒，她那沉凝如海般的气机顿时卷起惊涛骇浪，浓重的气机向着李余宁压迫而来：“李同学，请。”
李余宁眉头一抬。
这起手式他认得，正是定逸道校最热门的几门武学之一的《破渊散手》，李余宁看了一眼一旁的计温诚。
不是说这个对手没怎么练过武吗？
计温诚也是脸色微变。
他瞧着身旁笑眯眯的端木瑾，做了个“卑鄙”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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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动手为强，他脚下一踏，便到了陈浮岚跟前，一掌向着陈浮岚的面门打去。
啪！
陈浮岚身子一偏，随后手臂一抬，便将李余宁的一掌拍开，接着便是另一只手向着李余宁的胸口袭来。
李余宁可不敢硬接她这一拳，一手抓住陈浮岚的拳头，手臂一晃，便将其中的力道化去四成，接着便将拳头撇开，身形亦是一退。
陈浮岚不依不饶，欺身而上，拳势如狂风骇浪般扑面而来，李余宁只得借着自身过人的经验以及略胜一等的感知将这些招式一一化解。
转眼间，两人便已过了数招。
王浩甫神色讶然：“这果真是新生？”
夏从天见李余宁虽落于下风，但招式娴熟，应对游刃有余，陈浮岚也就仗着气力大些才勉强占了点上风。
夏从天满意地喝了口茶，淡淡道：“陈同学是新生，本长老自然得找个新生来了。这李余宁在我武社练了一个多月，现在这擒拿手耍得倒是勉强能入眼了。”
王浩甫看着夏从天那快要咧到眼睛的嘴，暗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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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发展到现在，除非是真正顶尖的体质，不然任何体质也就在修行的初期能够超人一等，越是到后头，反而越是修行的桎梏。
特殊体质，是祖辈的道、天地的道，但却不是修行者自身的道。
纵观道界历史，那些真正搅动风云、乃至冠绝一世的大能们，几乎都是以超然的悟性与惊人的毅力，后天铸就属于自身的绝世道体。
眼下这个叫“李余宁”的弟子如果真的才接触《龙虎大擒拿》一个多月便修行到了如今这般地步，那未来的成就当真是不可限量了。
这样的天才，怎么就加入了沧灵武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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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初时武功路数还不算精深。
但越是对打，她的动作便越是凶猛熟练，对《破渊散手》的领悟在飞速上涨着。
再加上她那本就远超李余宁的气力，哪怕招式仍不算精妙，李余宁也已经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李余宁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沦为经验宝宝了。
他当机立断，打回一招后，身形退后半步，借着陈浮岚下一招的空当，本命元气陡然一转，化作碧绿清濛的剑气。
心念一动，右手手掌上便是碧光闪烁，食指与中指并拢，下一刻，一道碧色剑气激射而出，向着陈浮岚斩去。
剑气飙射，陈浮岚动作陡然一慢，接着眼前一亮：“来得好！”
陈浮岚手中掐动法诀，周遭灵机涌动，手掌一挥，一块巴掌大小的水盾甩出，同李余宁的剑气撞到一块。
水盾与剑气砰然炸开，李余宁动作不慢，在这个空当里已是接连激发五道剑气，陈浮岚心有余而力不足，使出三个水盾后，体内元气耗尽，终究无法抵挡。
余下两道剑气自她面颊划过，斩落两撮发丝。
陈浮岚喘着气，看着李余宁：“李同学修为深厚，我不如。”
使出六道剑气，几乎将李余宁体内的元气耗去七成。
但此战，毫无疑问是他胜了。
李余宁拱手道：“承让了。”
对于这场比斗，李余宁早有准备。
武功不行，他就以元气修为来弥补短板。
他脑子里十年《碧霄剑游真法》的感悟，在这一个月里已经兑现了将近两年。
他的修为转化为这门真法，已经无限接近于凝劲境界，这在一年级新生中处于绝对顶尖的地位。
再加上他对剑气的种种感悟，压制陈浮岚根本不在话下。
啪啪啪！
夏从天起身鼓掌，满脸赞许地看着李余宁：“不错，你这剑气清灵锐利，堪称上品，这番比试，倒是让为师开了眼界。”
“长老谬赞了。”
陈浮岚输得没脾气，王浩甫与端木瑾的脸色自然不算好。
计温诚和气地对端木瑾道：“端木同学，看来这次比斗是在下胜了，答应的事情可千万别忘了。”
端木瑾冷哼一声，不做应答。
夏从天笑呵呵道：“王长老可愿开开金口，点评两句。”
王浩甫没有理会夏从天的阴阳怪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李余宁：“李同学，依我看，这《龙虎大擒拿》你大概已经不需要沧灵武社的某些人指导了，要不要考虑来我延青武社？嗯，话说《龙虎大擒拿》这门武功本长老也会，你若是还想进修，本长老也可指点一二。”
方才夏从龙自称“为师”，但李余宁却称其为“长老”。
简单的差别，却让王浩甫心思活络了起来。
李余宁有些犹豫：“这……”
夏从天的脸色顿时黑下来了。
李余宁心知不能再挑逗了，坚定道：“不瞒王长老，夏长老待弟子极好，事实上，若非夏长老‘亲自’指点，短短一个多月，弟子断然不能将这《龙虎大擒拿》练到现在这般模样。”
夏从天顿时就知道，李余宁这厮又在缘竿而上了。
奈何王浩甫才说愿意指导，他若是不能应下李余宁现在所说的话，那岂不是要被人指摘了？
“王长老，李同学拜入我沧灵武社，正是想要修行《镇龙凝星神拳》，莫非王长老连这门拳术也会？”
“夏长老说笑了，您可是这门拳术的专任教师。”
王浩甫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余宁：“既然李同学心意已决，那本长老也不勉强了。还有三个月便是下半年的武社期末大比，祝愿李同学精益求精，取得一个好名次。”
“多谢长老祝福。”
王浩甫剑光一裹，便带着陈浮岚与端木瑾一同离开了。剑光展开前，陈浮岚紧盯着李余宁，没有说话。
李余宁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同样没有说话。
待到剑光远去，夏从天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看着李余宁，没好气道：“你小子，想要本长老亲自指导？”
“长老若是愿意，那弟子不胜荣幸。”
“哼！滑头！”
计温诚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李师弟，三万信用点我已经发给你了，注意接收。”
李余宁意识沉入念网，完成了收款，眉开眼笑：“师兄果真言而有信。”
夏从天眼角微微抽搐，这是在拐着弯催促他赶紧交货：“下周三到沧灵山来，本长老助你炼化星灵血龙髓。”
“还有，周一下午三点到三点半，这段时间里，本长老可以指点你。”
李余宁神色为难：“这……弟子周三上午有开蒙课程，下午还要去望虚谷上课。”
“以你的境界，至少得空出三天时间来炼化，具体时间，你自个儿决定。”
李余宁沉吟片刻，道：“那就下周五到周日吧。”
夏从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李余宁：“可。下周五上午九点前到沧灵山来。”
计温诚在一旁听着心惊。
这位李师弟……
每天上午要上开蒙课程，周一夏老师亲自指点，周二武社日常训练，周三望虚谷炼神培训，周四武社对练。
这样，每周也就两天半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而这两天半的时间里，还得修行本命元气、观想神识，真正拿来休息的时间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搞不好甚至压根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而现在，他下周又要将少数能够空出来的时间全部用来炼化星灵血龙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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